[诗歌]六月汇总(写 着 写 着 就 更 新 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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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0三医院》

——陪一位兄弟去体检,记录所见所闻所感

一进三0三医院的大门,眼睛里

首先是高耸的门诊楼,其次才是

密密麻麻的车和密密麻麻的人

  每个人都低着头

  梦游般走来走去

  像是走丢了的孩子

  像是缺少香火的菩萨

  急于找到坚定不移的香客

  为了避开上班高峰期

  没来得及吃早餐

  空空的肚子

  一下子就在消毒液、酒精和福尔马林等味道的侧面

  找到了水晶包、老友粉、皮蛋瘦肉粥

  以及河南大饼散播的气息

  唉,肚子这个家伙

  它的敏感和真实让我感到骄傲

  和惭愧

  我喜欢医院

  里的厕所

  干净整洁像是一袭白裙

  今天却让我气恼

  门诊楼、综合楼、肿瘤专科

  还有移植中心的厕所里

  都臭气熏天,便池里

  堆满了各式各样的人粪

  在我摔门而出,正欲发飙时

  一个小护士走了过来,说

  班长,今天医院停水了

  刚拆的真龙已吸去了半包

  我那兄弟还没有出来

  无聊到极点的时候

  我发现,我有了一项特异功能

  可以轻松分清

  来看病的人和要出院的人

  脸上的表情或者步态的轻重缓急是明确的密码

  也有一些人我看不透

  他们迈着方步,面色千年不变,他们

  应该是手握权柄的人。我素来敬而远之

  救护车鸣叫着出门

  鸣叫着回来

  像极了迎娶新娘的婚车

  不管是出门时还是回院时

  都有许多人行注目礼

  那关注的样子

  让我心中涌起一阵凉意

  太平间那边冷气开得很大

  远远的走过

  就感到森森鬼气逼人

  这在浮躁的夏天作用很大

  让我惊醒,深刻认识到

  以后要少吸烟,不酗酒

  与人打架时永远注意分寸

  继续画下分行的符箓

  继续我的愤怒和怜悯之旅

  2011年6月10日作于南宁

  《西门小姐成名记》

  西门小姐名叫婉儿,绝对不是西门庆的后人

  这一点武大郎的后人可以作证

  有八九年吧,西门小姐写诗

  没出过诗集

  也没在纸刊发表过

  这让她忿忿不平,觉得

  所有诗刊的编辑都是傻逼

  青光眼、白内障

  看不出她易安居士般的才华

  自从偶然认识了一个男大诗人,缘分啊

  (名字保密,如想知道,请我喝酒)

  她的文本一日千里,突飞猛进

  不到十个月,便产下了

  一本胖得惊人的诗集

  男大诗人在序里写道:西门婉儿

  的文本柔软,平坦,湿润,重门叠户啊

  很适合广大人民群众曲径通幽

  不但有三寸金莲的古典气质,而且

  有现代女权主义者勃起的意识

  几年过去了,如今的她不是一般的牛逼

  (虽然已徐娘半老,但是风韵犹存)

  大大小小的笔会几乎没断过

  白天在上海,晚上便抵达北京

  让我不爽的是

  从前一起写诗的兄弟姐妹们,在她眼里

  一下子都成了没见过世面的土包子

  不过,这是可以理解并原谅的

  婉儿现在是公家的人了嘛

  还是名人,名人自有名人的范儿的

  最近一次见她是去年的事了

  在广西大学门口,一大帮少男少女围着

  众星拱月一般。我因为心虚

  远远的看了几眼,没敢上前

  打招呼,扭头夹着尾巴,坐上公交车

  像个诗人那样满怀愁绪

  回了部队

  后记:本故事纯属虚构,如有雷同,欢迎对号入座。

  2011年6月9日作于南宁

  《嫖客行》

  嫖不是三妻四妾制,同理

  也不是女权主义的勃起

  嫖,是一座坚固的城池

  耸立在文明部落的边缘

  青楼顶端裸露的石头

  有尖锐的棱角

  让过往的风感到撕裂的痛

  却无法从容地发出嚎叫

  每当我想到

  嫖可以拉动GDP增长

  并且黄色环保,心中就有了

  嫖重于泰山的幻觉

  来自于人民

  又进入人民

  始终是人民内部的事情

  我们被命名为“人民嫖客”

  纠结啊岂止是一个名词

  是灵与肉在打架

  纵然打到头破血流

  也绝不会鸣金收兵

  2011年6月8——9日作于南宁

  《我的梦想,不是成为诗人》

  我的梦想

  不是成为诗人

  我的梦想

  是当官 当作协正

  趁着鲁奖还有几分热乎劲

  写分行的同行们一人一个

  我的梦想

  不是成为诗人

  我的梦想

  是开一家全球最大的妓院

  对于那些娶不起媳妇的农民兄弟

  按照三妻四妾的标准统一配发

  我的梦想

  甚至不在今生。而在来世

  成为一匹红色的公狼

  在丛林中快活地喝酒、日狼屄

  闲着无聊时

  去附近的村子里偷鸡,但不摸狗

  我的梦想很多

  多得像是六根不净的和尚

  唯独不想成为诗人

  一边写诗 一边挨骂

  还要忍受一首诗换不来

  一只避孕套的悲哀

  2011年6月8日作于南宁

  《属相决定命运》

  我属猪

  猪命即我命

  被人养大,然后

  脖子里捅一刀

  放血。剥皮。切割成香喷喷的营养品

  进入广大人民群众的嘴里

  再从肛门出来

  回到乡下的粪坑里

  2011年6月8日作于南宁

  《半夜醒来睡不着》

  三更,月亮停靠在吴圩镇上空

  我被桉树脱皮的声音惊醒

  距离阻隔了人们凝视的视线

  桉树们在营房内外,绿得那么孤独

  在生活和诗歌里我早已不再哽咽

  更不再怀揣一只苍鹰

  我醒来,早于鹰城的麦田

  我迷茫于一位隐士的教诲

  (紧一点快感强,松一点时间长)

  那隐士经常裸露着身体

  被城市拒绝,在山野中醉酒不归

  昨天我不知道把心事说与何人

  屈原和秦国黑衣交替晃动在梦中

  皮肤啊失去了蛇神的护佑,每个毛孔里都埋藏着

  定时炸弹!黎明是脱胎换骨的好时刻

  2011年6月7日作于南宁

  《垃圾场上的向日葵》

  在城市中央喧嚣的垃圾场上

  有一株向日葵

  沐浴着唾沫欢快地成长

  它不停转动着脖子,色迷迷的瞳仁里

  藏着敢日必胜的信念

  不畏烈日炎炎似火烧,要去日一盘太阳

  2011年6月8日作于南宁

  《以屎为生的人》

  徐医生不是诗人,是个结巴

  说话分行不是他的错

  哈尔滨军医大毕业,也算是个

  高材生了,可悲的是全医院的人

  都擅长舔屁眼的时候

  他快意于做一个异教徒

  一个不合作主义者

  结局自然很悲惨

  他被分到了化验室

  整天与屎打交道

  刚开始不适应,时间长了

  也就习惯了

  有屎的时候忙工作

  没屎的时候想心事

  或者上网看看AV新片

  生活也算挺充实的

  有一次我俩在他办公室喝酒

  都喝醉了。他呜呜哭着,言辞恶毒地

  咒骂着满屋子的屎

  最后竟然冲上去跟屎战斗起来

  他的搏击术很挫,这一点在酒吧让我看到过——

  为了一个女大学生,和一个小混混大打出手

  被人家打得像个穷二代

  但他与屎大战三百回合

  不分胜负。这让我震惊,也让我愤怒

  不但他身上沾满了屎,我也未能幸免

  他相亲屡屡失败

  至今还没有女朋友

  发了工资就去逛窑子

  他常说:妓女即是菩萨

  没有妓女,我早已犯下了强奸罪

  后来妓女知道了他的身份

  每次多收他一瓶空气清新剂的钱

  他曾据理力争,可惜每次上诉总是无效

  他的业务十分精通

  年年被评为全院先进个人

  他从一坨屎

  可以分辨男女老少

  看出屎的主人的喜怒哀乐

  甚至

  有一次他通过对一坨屎的解读

  大胆推断出

  那坨屎是副局长拉的

  绝不是正局长拉的

  这个段子有虚构的成分

  但为他赢来了一个响亮的绰号

  徐半仙

  去年曾有一个车模肠胃不适

  被医生要求检查排泄物

  此女嫌弃自己的屎

  认为有损自己的绝代风华

  就用糯米糕和甜面酱代替

  送到了化验室

  徐半仙一边吃着免费的午餐,一边提笔写道

  此女乃肠癌晚期,当前的医疗已无效

  望太平间的同事做好奸尸的准备

  徐半仙一直拿我当兄弟

  他从来不嫌弃我农民、军人、诗写者的身份

  但我却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

  与他勾肩搭背走在街上

  不是因为他身上的屎味

  更不是因为他喝酒喜欢耍赖皮

  而是因为

  站在他的目光里

  我不得不直接面对

  自己一肚子的屎

  这感觉让我手足无措

  惭愧万分

  如果他死了

  离开这个香喷喷的人间

  会有许多人怀念他的

  其中包括我这个虚伪的友人

  每当我出恭的时候

  我便会想起他——徐半仙

  一个以屎为生的家伙

  2011年6月7日作于南宁

  《桐花谣》组诗

  ——六一儿童节军中寄远

  《麦苗儿青青》

  麦苗儿青青,雪花儿白白。

  小姑娘的衣裳

  红绿相间,多么光鲜!

  冬天麦盖三层被,

  燕子归时桐花香。

  满村的歌声,多么嘹亮!

  《老妖怪》

  小孩子不听话,

  老妖怪就来了。

  老妖怪住在南山

  站得高,看得远——

  谁家的小孩子不听话,

  他就脱下鞋子打屁股。

  《望星空》

  这边住着牛郎

  那边住着织女

  他们勤劳而善良

  他们中间

  隔着一湾浅浅的河水

  他们不用打电话

  轻轻喊一声

  彼此就听见了

  《叔叔们》

  陆军叔叔驾驶坦克

  海军叔叔开着军舰

  空军叔叔的飞机喝了娃哈哈

  在蓝天白云间穿行

  而武警叔叔

  会赶走

  欺负小朋友的大坏蛋

  《永在术》

  我叫···

  我爸爸叫···

  我妈妈叫···

  我家住在···

  我爷爷的电话是···········

  (孩子,记住这些

  你永远不会走失)

  《净化》

  面对青山绿水

  云朵是洁白的;

  宝贝哦,面对你

  父亲的心是洁白的。

  青山绿水在胸中缓缓上升,

  灵魂没有一丝的愤怒和忧伤。

  2011年6月1日作于南宁

  《笔下的河流》

  当钢笔吸足了精血

  在空阔的白纸上徘徊

  一条河流从额头奔腾而下

  携带着远古的泥沙和荣耀

  没有鱼虾在其中游玩嬉戏

  没有顺流而下的鱼莲灯

  也没有渡河的那叶

  载着七弦琴的扁舟

  飞溅的水花打湿了谁身上的长衫

  看客们围坐在渡口之外,拊掌哄笑

  五月里走向宿命的河流

  的远方,孤独的长路上何人相伴

  有人离去,仿佛从未来过

  有人加入,如同一开始就存在

  当早晨的阳光穿过宿舍狭小的窗户

  我把湿了的枕头抛向了干燥的空中

  2011年6月2日作于南宁

  《璧人》

  在一个挺有名的诗歌论坛

  跟一个大叫兽讨论

  关于文本肮脏的问题

  那厮端着架子道貌岸然

  擅长打太极

  于是我问他

  你是从哪里生出来的

  他沉吟良久,回答道

  我!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2011年6月6日作于南宁

  《美男子的抉择》

  秦国黑衣如狼似虎,拎着一根

  一往无前的铁阴茎。从军十年母猪赛貂蝉。

  屈原棋琴书画无不精通,是个才貌双全的美男子。

  兵临城下时,投汨罗江喂鱼,也算是一个聪明的抉择。

  2011年6月6日作于南宁

  《端午思绪》

  1

  今早部队发粽子

  每人三个

  我也领到了三个

  酸甜苦辣咸俱全

  吃着吃着

  眼泪便流下来了

  2

  黑衣人吃完臊子面

  腰间别着手榴弹

  乘步兵战车

  出了潼关

  可好多人一去不复返

  3

  杀!风轻草暖

  杀!割了人头换爵位

  杀!自西向东

  如洪水奔腾

  4

  兵士悍不畏死

  为了粮食、女人、祖宗的灵位

  悍不畏死

  的人群中

  还有一个人手无缚鸡之力

  高唱离歌 自沉汨罗

  2011年6月6日作于南宁

  《赠诗》

  ——收发站内短信有感

  六月的窗外,此时风徐徐拂过宿舍门前的桉树林

  你我之间的关系仅仅停留在水的阶段

  喝茶,远握。

  铁观音的芬芳从南宁飘向深圳

  转了一个弯,带回一阵酒香。是茅台

  还是珠江啤酒?谁知道呢!

  我不说话,不代表没有发出声音。看啊

  夜空记录了曾经的丹青。干杯,兄弟

  哪个城市没有驿站,人生何处不相逢。干杯,兄弟

  我在这里提起手中的钢笔,在纸上步履蹒跚,满腹感伤

  故作豪迈。

  2011年6月5日夜草于南宁

  《观音像是娃她娘》

  前天上青秀山望远

  顺道拜拜观音

  进门抬眼望去

  一下子吓瘫在地

  那莲花台上盘腿坐着

  娃她娘 目光锐利

  像是在说

  工资及时上缴

  严禁沾花惹草

  2011年6月3日作于南宁

  《阑尾炎》

  多年前的事了

  那时的我刚从新兵

  被别人称为老兵

  湖北兵小熊

  刚满十七岁

  刚才还在跟我讲

  在老家日女同学的故事

  突然就脸色发白

  捂着肚子蹲在地上

  汗珠犹如开会时

  领导的发言一样连绵不断

  我还没反应过来

  他就进一步躺在了地上

  滚来滚去,嗷嗷叫着

  像失去了糖果的孩子

  过了许久之后

  卫生队的兽医们才开始望闻问切

  过了许久之后

  卫生队的兽医们怀疑是阑尾炎

  过了许久之后

  送到了驻地最近的一家军医院

  过了许久之后

  白衣屠夫们镇压了那个异教徒

  过了许久之后

  小熊喘着气,笑着说

  “李哥,我现在不疼了”

  关于这件事,我一回想

  便觉得自己的肚子疼

  脸色苍白,直冒冷汗

  症状酷似阑尾炎

  为防患于未然,我想

  我该提前去挨那么一刀

  2011年6月2日作于南宁

  《放假期间》

  门前那片草丛

  剪了又长,绿得那么刺眼

  早就让人不爽了

  趁着放假没事干

  决定烧开水干掉它们

  一壶开水浇下去

  便会听到一声惨叫

  后来不小心

  洒在了自己的脚上

  于是

  我也一声惨叫

  娘啊!好疼

  2011年5月4日作于南宁

  《六月里的感慨兼致图雅》

  一日为师终生为父!唉

  老师曾经是多么神圣的名词!

  我曾为之折腰,顶礼膜拜。

  从梦中醒来,武断地认为

  祖国没有大学,只有技校

  所有的教师都是传器不传道

  是不合格的,是应该跪孔夫子

  的脚下挥刀自刎谢罪的。

  是的,我有无穷的乖戾之气

  心灵沉溺在水火的的煎熬里。是的

  我是道家学说的信仰者

  深深思索过生死、虚实、动静和荣辱······

  想的多了,想的久了,如今

  反倒什么也想不起来了,我已经

  精通于遗忘术和隐身术。六月来了,

  南宁的天气愈加缓慢

  天津应该也是这样的吧!天津

  这个城市我素来不熟悉,我只认识

  狗不理包子和大麻花,这两样东西

  滋养了豫西农村的那个顽童

  的干瘪的岁月。而图雅姐算是我诗写路上的

  老师,你滋养了一个强大也弱小的心灵。当然

  你不是狗不理包子和大麻花。你是诗人

  在老师这个名词不断

  向形容词转变的钢铁时代,贫道

  决定站在青秀山的最高处对着安徽或者天津

  的方向,吼一声:图雅,老师,您好!

  黄河是北方的河流,长江是南方的河流

  我却找不到属于我个人的河流

  汝河不是,邕江也不是。

  也许我的河流正在等待

  我的钢笔用愤怒和怜悯

  在白纸上写出来。信仰太少了不好

  信仰太多了更不好。彼岸过于虚幻。

  您从生活深处发出母性的声音

  我听到了,并且让我联想到故乡的麦田

  在六月里发出的气息,那么令人迷恋!

  其实早就想写下这首诗,却一直没写

  原因在于我的心灵不够坦荡,怕别人说我

  写诗是因为您是版主的缘故

  在马屁似的奉上连夜赶制的青词。

  从这一点上来看,铁证如山

  我的修道修心之路尚需努力啊!

  现在您的名字消失于诗会的顶端

  这让我没有了世俗的顾忌

  有了叫声老师的勇气。

  此时,桉树在不远处摇动着秀丽的枝条,甚至

  可以听到邕江舒缓的流水声。

  而我,坐在窗前

  用心之真气催动一支十九元钱的钢笔

  在纸上跳着一种狂放却虔诚的舞蹈。

  2011年6月3日作于南宁

  《关于杀猪的一些废话》

  说实在话,部队里的猪,是无比幸福的猪。

  住的是小宫殿,吃的是蛋炒饭,有专人

  负责伺候。连那舒适的哼哼声

  都有着军中政客的腔调。这让我羡慕

  到妒忌的程度。听说要杀猪

  杀那头最肥的,让我感到一种复仇式的快感。

  一刀,两刀,三刀,四刀,五刀,六刀,七刀,八刀

  白刀子进去红刀子出来。那头猪

  睁开睡思昏沉的眼睛:喂,小子,你没吃饭吗?

  你难道是宦官子弟?腰间没个带把的!

  战友们乐得哈哈大笑

  一群面目模糊的人在不远处,压低声音

  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不得已

  我拿出了桃木剑,向上一举

  天雷隐隐传来审判的回声。

  此时的跪地讨饶已经无效,

  那头肥猪,喊着“亲娘啊”去了阴间。

  在众人一通汗水之后,猪变成了一堆沉默的物件

  静静地躺在了总后配发的铁砧板上,

  再也不会发出舒适的哼哼声了。

  后来,那群面目模糊的人不断前来——

  一个拎走了猪头

  一个拎走了猪蹄

  一个拎走了内脏

  一个拎走了瘦肉

  一个拎走了排骨

  一个拎走了肥肉

  帽子最小的那个,来的最晚

  拎走了剩下的杂碎,还不满足

  顺嘴把猪血呼噜呼噜喝完了。

  司务长一脸苦笑,哽咽着

  对我说:老李啊,今天辛苦了

  今晚我们吃油炸猪大便吧!

  我没有回答,回头看到

  一大坨热腾腾的猪粪

  在阳光下泛着令人垂涎三尺的光芒。

  2011年6月2日作于南宁

  《心是一条射线》

  心是一条射线。

  向着远方

  从摇篮到坟茔

  从山野到闹市

  再到山野

  孤芳自赏,永不坠落。

  2011年6月2日作于南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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