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想发表在人人或者QQ空间里,但那里的人都是熟知我的。想想还是发在天涯里吧,这里没有熟知我的人,而且人们会在铺天盖地的贴子里把我的文字无视和淡化。我只想留给我自己看,现实存储一些东西远不如网络,即使几年十几年过去,还是能找的到。
希望自己能坚持每天写一点,而不是有头无尾。这之前有一个前奏,唤作《犬来仪》,但不会太多影响这一部的情节。
家兄屡次劝我,写一些现在人喜欢的玄幻类小说,可我做不到。孙武臣在张平的《抉择》序言里说:“如果我们不能给后代留存下反映我们当今伟大变革时代的千古留传的作品,岂不辱没了时代所赋予我们的使命与责任?岂不愧对了这段辉煌历史的创造者?”我没有那么雄伟有气魄,只想几十年后,到了我的孙子辈,看到我写的这些文字,能够想象现在的生活,想象他们的祖辈们是怎样的思想和行为。
就像上一篇《犬来仪》一样,也许通篇就是记流水账一样的乏味枯燥,没有主题思想,文笔也一般,错别字也很多,有些段落甚至是在重复一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好了,罗里吧嗦的说了很多,鉴于《南风北止》的由来,开头有一首词,也许根本讲不通,不过我说了是留给自己看的。
想当初、厌恨多少?将雨无处遮避。
狂风暴雨止不住,破屋偏遭连夜。
困难处,无奈地。于是儿女恨怨苦。
敝笠无语,着蓑衣而立,陋室千孔,凉心透骨处。
梁柱倒,哀怜旧屋坍塌,炊烟怎复升起?
算计水深浅如何,执中云散雷停。
天虽晴,苍穹蓝,甘露污秽皆入土。
南风北止,仅残骸废墟,夕阳已没,去问故乡冢。
公元2008年1月,我国南方遭遇了百年难得一见的雪灾,湖南、贵州、江西、安徽、湖北等地损失严重,据统计,南方雪灾损失62亿。
由南方开来的或者开往南方的列车由于大雪的原因纷纷晚点,部分列车晚点20多个小时。海平放假回家的列车晚点了6个小时,但没有过大的影响回县城。然而到了县城已经是凌晨的两点钟,海平本想在县城随便找个旅社休息,但大雪的天气所有街店都关了门。
“总不能在雪地里待一晚上吧?”海平紧裹了一下薄薄的外套,不禁打起了哆嗦。其他人都各找亲戚朋友去了,空旷的街上只留下海平扑哧扑哧的脚步声。海平徘徊着呵着气,远远看到一个人走了过来。昏暗的路灯照在雪地上,只能依稀辨别来人矮小的穿着一身暗红的上衣,应该是个妇女吧!海平还未张口问来人哪有旅社可以歇脚,来人却撩开了嗓子:“海平!海平!”
“是她?”海平踌躇着不知该不该向那个人走去,思想片刻,还是迎了上去,“哎!是我”。来人是海平的母亲,母亲走到海平跟前说:“怎么不说几点到?还以为你会坐车到车站去,怎么在半街上就下了?”海平说:“这么晚了,大家都睡了,我想在街上找个旅社住了明天再回家。”母亲说:“这么晚了哪家旅社还会开门啊?”海平说:“这不是到了才发现的吗?你那有住的地方吗?”母亲说:“没有,去你三舅家吧,我都跟他说好了。”说着便往三舅家方向走。
母亲要帮海平拿行李,海平摆了摆手示意不用。两人无语,走了一段,母亲说:“会冷不?”海平简短的吐出了两个字:“不会。”到了三舅家,母亲用力的拍着大门,周围一片寂静的只剩下母亲用力的拍打。三舅家是座三层小楼,拍打了一阵还是没听到屋里有反应,母亲掏出手机开始拨打三舅的电话。漫长的等待音后一句迷糊的声音:“做什么啊?”母亲说:“开下门,我儿子回来了,到你家睡一下。”“哦”三舅应着打着手电筒下楼,开了大门说:“怎么这么晚啊?我还以为不来了呢。”海平说:“下雪,火车晚到了6个多小时。”三舅说:“那哪里还有车回来啊?怎么不在火车站附近住一晚再回来。”海平说:“正好还有趟车回来,就回了。”“哦”三舅不再问话,领着海平、母亲到了一个小房间说:“停电了,要去楼下厕所就慢慢走,要看书什么的就白天看,这里还有根蜡烛,小心着用,现在蜡烛都涨价了。”海平明白,说道:“没事,我估计用不着。”母亲走到床边检查了一番被褥,问三舅:“这房间不会冷吧?”三舅说:“冷可能都会冷,等被窝里暖和了就不用怕了。我那屋也冷,就我一个人在家,我也懒得弄火盆。”母亲铺整好被褥对海平说:“那你就在这睡,明天晚点起来再去我那里吃饭。”又对三舅说:“我回去了,有钥匙就给我海平一把呢。”三舅说:“好呢,我明天白天给找找。”母亲便不再言语,下了楼,三舅送到门口说:“下雪路上慢点走呢。”母亲说:“嗯,你回去睡吧。”三舅关好大门,上楼到海平房间说:“你舅母不在家,早饭什么的我也懒得做,你自己看着去外面买点包子吃哈。”海平说:“嗯,不劳三舅操心,我自己晓得呢。”不再言语各自睡了。
次日将近中午,海平醒来洗漱了下。看到满天满地的雪,挂在屋檐下的冰凌一排排亮晶晶的。冰雪把大门给死死的冻住了,海平正想找点开水把雪烫化,不想三舅下楼了。海平迎上去说:“三舅,大门打不开了。”三舅说:“那就开后门吧!”海平跟着三舅到了厨房后门,开了门,风刮着雪花涌了进来,外面是厚厚的一层雪,海平踩了下去居然把小腿都淹没了。三舅说:“用铲子铲掉些再走吧!”海平说:“不用了,我去我娘那。等下午或晚上就过来。”三舅说:“那路上小心走。”
海平一步一步缓缓的向街心花园走去,往常母亲都是在那给过往的路人檫皮鞋。“也不知道这大雪天有没有生意。”海平边走边想。
到了街心花园,看见三五个妇女摆了小凳坐在临街的银行门前,偶尔有一两个人从蹬士上下来擦完鞋接着坐蹬士走了。海平扫了一眼发现母亲正和她同住的胖女人聊天,便走了过去。还没走到跟前,胖女人就笑哈哈的大声说:“你儿子来啦!不要擦皮鞋了,还不回家做饭呐?”母亲不高兴地说:“晓得啦!要你这个娘儿们说?”海平说:“不用不用,快中午了,等中午一起吃午饭好了。”母亲说:“那你站在我后面等我下,这鬼天气哪有人来擦皮鞋呀!”胖女人对着海平说:“什么时候到的啊?”海平说:“昨天晚上两三点的样子。”胖女人说:“那么晚啊?那怎么有车啊?”海平不想搭话,懒懒地说:“有呢,正好还有最后一趟班车。”胖女人还想问,一个人从蹬士上下来坐到她面前说:“哎!擦皮鞋!”胖女人赶紧忙了起来。母亲回头看了看海平的鞋说:“鞋这么脏,过来擦一下!”海平说:“不用啦,一会儿回去走路上还是要脏的。”母亲不言语,却拿起了鞋刷子蹲在海平面前仔细的擦了起来。海平说:“不用了,不用了。”母亲说:“这么脏让别人家看见了哪像读书的人呀?”
捱了一阵,街上车如流水,人行匆匆,却没有一个要停下来。母亲开始收拾摊子,说:“回去,这鬼天气!”转头问胖女人:“胖子,还不回去啊?”胖女人说:“你要回去给你儿子做饭呐,我一个人一会随便吃点快餐。”母亲把摊子收拾好放在胖女人身后说:“帮我看着点呐!赚钱这么卖力!”胖女人说:“你下午还来呢?哪有你赚钱一半卖力啊!”母亲微笑着说:“吃完饭就过来。我们先回去啦!” 胖女人说:“好,多给你儿子做点好吃的呐!”母亲说:“晓得啦!”
母亲不再管胖女人,转回头问海平:“昨晚睡得好不好?冷不冷?”海平说:“哦,不冷。三舅那里没电,手机都充不了电。”母亲说:“何止你三舅那停了电?到处都停电。”走到菜市场,母亲开始问海平想吃什么,海平懒懒地说:“随便吃点吧,多吃点蔬菜。”母亲说:“看你瘦成什么样!回来还不多吃点肉!”称了二两肉,买了些小白菜,青椒,红肿的手提着往住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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