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诗歌让我们更亲近灵魂——读《21世纪诗歌精选•诗歌群落大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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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发现”生活中,我们亲近灵魂

  ——读《21世纪诗歌精选•诗歌群落大展》

   十位著名诗评家在“目前是中国新诗发展的最好时期之一”的论新诗中,因为对当前诗歌关注的基点不一样,可以简单归纳为:目前的诗歌不如“朦胧诗”,现在是“最好时期之一”。诗歌是一种文学文体,诗歌的写作来自人心灵的需要,不可否认,有时候它会表现为激烈的政治诉求——随着时代的变化会有它的所缓和,毕竟政治不是人的全部生活。我们也要看出,诗歌更多地表现人心灵对自由追求,在此,它不是一种政治,准确的说,所有正常的欲求都可以归类到“软政治”;因为欲求的满足,需要通过外界的索取、调解、疏导来完成。回头看“朦胧诗”时代的历史背景,诗歌在当时生活中的意义与平常年代里诗歌在诉求方面没有变化,不过是它更加激烈的针对看得见的“政治”围墙而已。这是一种常识,而如我们不能因就此把“朦胧诗”抬得那么高,突出生活某点,进而否定了生活。我想追问一个问题:我们是阅读诗歌,还是阅读政治?如果是想从诗歌里面阅读“政治”,则另外还有更全面、丰富的相关政治书籍,可以直接去阅读。而认为目前诗歌是“最好时期之一”,也是一个常识问题。

   诗歌已经回归到正常的生活当中,回归到人的正常心灵诉求的表现当中。很多人都无法接受这样的现实,这是一个没有宗教民族的子民面对“个人”回归的狂欢和更多的“迷乱”、“惧怕”。无法承担“自己”的狂乱中,则以破坏、践踏珍贵和崇高来抵制失态。面对诗歌的“恶论”洪潮,《21世纪诗歌精选•诗歌群落大展》的出现是对这个现象清醒的回答——还有那么多诗人都在努力地劳作,他们的心在诗歌的词语上空审视着大地上的生活,承受着生活和肉体的沉重,从来就没有离开过生育的土地。他们的名字有:雷平阳、江一郎、贾冬阳、杨键、蓝蓝、藏棣、郑小琼、叶丽隽、耿占春……

   李少君在前言说,“要真实地描述和呈现新世纪汉语诗歌的现状,是一件难之又难且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所以编选这部诗选是我最费踌躇的一次编辑经历,几次确立了编选方式又全部推倒重来。最终,我找到了这么一个我个人认为相对合适的角度:以地域、民刊、网络为三大基点,试图展示新世纪汉语诗歌的真实面貌。”虽然时代的氛围已经有所变化,而编者以一人的精力来做这项单手“疾呼”工作,这让我想起了1986徐敬亚等人组织了断裂性的现代诗群大联展。“那些今天还活跃在汉语诗歌内部的积极因素,以及活跃在汉语诗歌现场的建设性的新锐力量。”“要真实地描述和呈现新世纪汉语诗歌的现状,是一件难之又难且费力不讨好的事情。”李少君在这本书里基本照顾到各个方面,不在象《草根诗歌特辑》单一只限制,这样我们就更能全部了解中国目前的诗歌状态。

   《诗歌群落大展》里,没有“朦胧诗”时期青春的荷尔蒙带来的激烈政治激情,这是一个正常的回归,从对诗人多多在诗界的回归和认同的现象中,我们联系现实社会生活的氛围就可以理解此中种种变化都是合情理的。诗歌回归到个人和日常生活,从“集体”意识解放下来的“个人觉醒”,现在可开始审视过去被“崇高”吸引而忽视的真实生活的肉体;我们是病人也同时医生。这也就是所谓的诗人对生活的“再次发现活动”,把日常从被遮蔽的、陌生化的、平面的、异化的的情境下拯救出来。“一条狭窄的街道/一辆停在路边的汽车/一栋三层水泥楼房/和大量植物/但整夜都有雨声/和好的空气”(贾冬阳•《昨夜的闪电》),街道、汽车、楼房、植物、雨声、空气等事物,在日常的光下是熟悉的,只有在诗歌里我们才感知到它们是亲近的、美的。而在雷平阳的《杀狗的过程》,狗被反复杀了5次才死的事件和人之冷漠的立体场景,哲学、逻辑和政治能否来抵消诗人的彻骨之疼痛?更多日常的“再次发现”拓展我们的视野,激活麻木的心灵,这样的触角几乎延伸到整本书的全部诗歌里。

   “当代诗歌之所以争议很大,其实是因为太多,一般读者无从选择,不知到底该读哪些诗歌选本。但量多是好事,量多了,肯定有好诗慢慢涌现。唐代的诗歌首先就是量多。所以我们真正要做的工作是选粹,把好诗选出来。”在《诗歌群落大展》里,李少君基本做到了一个评论家的工作。

   2007-10-5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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