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过留香隋唐篇164凤舞九天三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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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朝廷失去此人,这是宰相的过失呀!”

  读罢骆宾王的《讨武檄文》,武曌叹息的对左右言道。心中却想檄文写的气壮山河,却是不识时务,一群纨绔子弟和落魄文人的可笑之举罢了。今我武曌如日月般当空,天下又有谁是男儿。今已万事皆备,她欲登基为帝,更是以日月当空之意为自己取名武曌。

  “婉儿,此事你怎么看?”

  看罢檄文,武曌沉吟半晌对一旁的上官婉儿问道。上官婉儿是前宰相上官仪之孙,唐高宗时,上官仪写废后诏书,惹怒武曌,获罪受诛,殃及全族,婉儿之母郑氏与尚在襁褓之中的婉儿被发配到掖庭为奴,郑氏出身官宦高族,今虽为落地之凤,却也能坦然相对,辛苦劳役之时,也不忘对婉儿的教育,婉儿自小天姿聪慧,有过目不忘之能,豆蔻之年,更是出落的明媚动人,羞煞百花,亦如贞观年间的才人武媚,有文词,精习吏事,亦如太宗暮年之时的宠妃徐惠,时任天后的武媚闻其才名,招至身边,以诗词吏事相试,婉儿对答如流,亦刚亦柔,相应得彰,虽稍显稚嫩,却已有老辣稳重之风,武媚又喜其相貌,想起上官仪之事,便随口问道

  “婉儿,本宫杀你祖父上官仪,几近灭你全族,你恨本宫吗?”

  “回禀天后,婉儿仰暮祖父的才学,以为祖父之孙为荣,但婉儿不认同祖父的政治立场,江山是天下人的江山,掌鼎执宰之人,能者及得天命者居之,这天下,男儿坐得,那么为天下男儿之母的女子更是坐得,而婉儿也认为自己虽身为女子,才识却也未及不如祖父,对祖父之遇婉儿只是叹惜,对天后,婉儿敢言并无丝豪恨意。”

  上官婉儿恭敬的对天后施一礼答道。

  “好一句男儿坐得,天下女子更是坐得,本宫驾前尽是些男人污浊之气,也甚是厌恶,只恨这世道拘万千女子于闺阁后庭,你今即有宰相之志,本宫便留你在身边,掌管天下诏令,她日史书有太宗与魏征,便也有本宫与上官琬儿。”

  从此上官婉儿便留在武媚身边,展尽才学,处理天下政事,直至天后成了太后,武媚成了武曌,今李敬业谋反,武曌惊于骆宾王的才学,想起身旁同是诗词大家的上官琬儿,故有此一问。

  “回禀太后,骆宾王将因这篇檄文名扬天下,扬名后世,但亦只因檄文而已,小才颇佳,大才寥寥,今在太后治下,天下安定,百姓们衣食无忧,更是拥戴太后,除一州所挟之兵,天下又有谁能跟从叛军起事呢?”

  上官琬儿笑答道。

  “哦,何曰小才,何曰大才呢?”

  天后笑问道。

  “回天后,琴棋诗赋,感天叹地,悲花伤叶以情才悦己娱人领悟物理人情,却又不通事故为小才,经谋天下,通晓事故,而晓天时地利,知进退,懂阴阳,知兵事,谙人心为大才。”

  上官琬儿答道

  “今贼人谋反,以恢复宗室为由,汝又何知天下仅一州之兵为其所挟,而无从众者呢?”

  天后又问道

  “天后临政,朝堂及天下四野大用天下贤才,能者居于显位,上下各司其职,不复隋末之政,今起事者大多属庸碌不义之辈,妄以复宗室而谋己私利,苍生万民乃天下根基,而万民心向的是天后。”

  上官琬儿言道。

  “不错,这天下是我武曌的天下,万民是我武曌的万民,天下战事及政事皆在于当政是否得民心,世上百姓或刁或顺皆在于这朝廷能否让他们安心渡日,无忧衣食,这篇檄文写的荡气回肠,却也仅此而已,哀家即刻发兵,相擒与他。”

  言罢,武后即刻下旨,命左玉铃卫大将军李孝逸领兵三十万出兵征伐。闻得朝延出兵,天下无一州相从,魏思温已知大势已去,方知天下万民只在意衣食安居,而无意于江山谁姓,明堂何居。无奈自己已身在舟上,只得出以奇谋,以图侥幸成事,他对李敬业言道

  “将军,今吾等之势在于宗室及心向皇室的大臣,唯有攻打洛阳,拥立庐陵王为帝方有胜机。”

  “洛阳城高且坚,又有重兵镇守,何以轻言相攻,当兵发金陵,得江南半璧江山,南北相峙,方有胜机。”

  薛仲璋言道。

  哎,攻打洛阳也只三分胜算,我此番所为只因官场落魄而利令自昏罢了,今起事方知因小失大,以命相抵了,魏思温暗自想道,想想左右皆是必死之局,不禁万念俱灰,当下只底头不语,也不争辩,因为他知道这些人拥立庐陵王是假,以自己的姓氏谋得天下是真。

  “仲璋所言极是,今应先下金陵,以拒朝延。”

  当下便兵分二路,一路镇守扬州,一路南下金陵,却中途遭遇李孝利,双方交战,一方只因皇命,一方却是以命相博,战斗伊始,两相菜鸟互啄,官军节节后退,却错打错着将叛军引入一遍丛林之地,正巧此时风起,吹向叛军,殿中侍御史魏元忠忙言道

  “贼势凶猛,今有风时地利,当用火攻。”

  李孝逸忙纳其言,命军士占燃火石,燃起附近草木,一时火光冲天,叛军被烧的措不及防。纷纷后退,官军又万箭齐发,叛军大败。李敬业率领残部逃至海上,以图僻以新罗,却遭遇海上逆风。李敬业狼狈不堪,回头却见手下众人手持刀斧向自己走来,忙喝问道

  “汝等意欲何为?”

  “将军,今天意不佑将军,非吾等不义,吾等当顺从天意以弑将军,献于朝廷,以合天意。”

  众人狞笑道

  “汝等鼠辈,前时起兵便言天意,今欲害吾又言天意,天意岂是汝等随意言之,岂不知忠义乎”

  李敬业大骂道

  “自古成王败寇,汝背叛朝廷岂言忠义,勿待多言,今吾等尚有妻儿,只借将军人头一用。”

  言罢便不多言,一拥而上,将敬业敬猷兄弟二人等砍翻在地,取下头颅,归降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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