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给顾城 ——（图片诗韵·5）
又一只夜莺/扼断了自己的歌喉/朵朵凋零的音符/坠下深渊/时光无常/你却固执着纯情的蝴蝶结/就像一颗玛瑙/固封住亿万年前的春色/你活得太认真……/你也漂泊得太遥远/不再嗅到母乳的气息/——虽说吮下生命之源时/常会感到尖锐苦涩//
你那举起的斧头/砍断的只是早已断（破）裂的诺言/人生诗集的最后一笔/丑陋得鲜血淋淋/血污凝成字眼/深刻在你的阴灵上/——“罪人”/是的罪人/你这只孤独的夜莺/可以在孤寂中/啼断自己的血脉/但你无权啄下他人的羽毛/也许这一片毛羽/曾经为你绽开柠檬香的光泽/曾经燃亮过你的黑眼睛//
你的黑眼睛——永远是三岁时的认真/拒绝也会苍老的童话/你是那样的顽梗/不愿让“公主”走出你的童谣世界/你用猩红色证实了童话国王的权威//
唉你这只染血的夜莺啊/我仍然为你哭泣/在同样寂寞的夜色里/双手合十/祝愿一对失血的亡灵/化为夜莺的双翅/飞向彼岸/在莲花座的慈光中/抖落业障的尘屑/张开金色的喙/重新歌唱/不再恨怨不再迷茫/心心相映幽幽静静/就像那幽幽静静鸣唱的夜莺一样
写于2003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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