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命苦难的体验与超越——再读 汪国真 诗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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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0多年过去了,汪国真诗集在20世纪80年代末到90年代初,是无数少男少女迷倒了,如今再次回味仍然是回味无穷的励志情。

如今再次阅读这本诗集,令人回味悠长,诗的氛围就像点燃在夜幕中的繁星和夏夜里那叫人心旷神怡的爽风。这里有一个诗歌的独立世界。它是一种潮涌而波动的心态同青春的年华和真纯的梦幻融入生命年轮化为另外一种理性的沉淀——真诚与美好世界的心灵吐露。

该诗集“告诉”我:“灾难”——痛苦的情感、情绪的体验乃是基本的动力,“苦难意识”是“我”的“海燕”和“我”的“信念”的“船帆”。汪国真深信:“命运可以走出冬天”,“当你泪花闪烁/我知道,你不是悲哀,而是喜欢”。因为“沧桑抹去了青春的笑颜/却刻下纵横交错的山川”(《纪念》),他执着于痛苦与苦难的回味,痛苦的际遇并不是令人轻松的,但它有可能让一个人真正体验到做人的滋味,激发起追求精神自由的热情,使自己的生命价值和自我实现的潜能得以不断的提升和递增。

经受“灾难”,在“灾难”中形成“苦难意识”,再由“苦难意识”蒸发出想象力。这种想象力重新创造的“世界”自然不是一般的。因此,在他的笔下,“雨很甜/云很秀/.风很香/哦,三月/三月深处/是淋湿了的故乡”(《三月》),而且,也初步练就了诗歌笔致的圆熟灵秀、色彩的清丽淡雅、感情的纤细委婉、基调的明快,同时又含着几种淡淡的惆怅。“风,割不断生命/雪,扑不灭歌声/那条蹒跚的足迹/印下了走向春天的历程//待蓝天一行大雁鸣/方知,却原来/雪是俏丽/风是峥嵘”(《雪野》)。肯定否定,否定肯定之间人生的冷峻坚韧,无尽的苦涩与兴奋一道涌来,诗的花朵开了,很耀眼。他以善良和真诚作为人生的信条,面对人生际遇;他以诚恳之情传导自己的心声:“我不去想是否能够成功/既然选择了远方/便只能风雨兼程//我不去想能否赢得爱情/既然钟情于玫瑰/就勇敢地吐露真诚”(《热爱生命》)。当然,在漫长的人生旅途中,也会有“一缕苦涩萦绕心间/迎着你是雾一样的惆怅/背过去是云一样的思念”(《旅伴》)。但是,他也能在普通生活的碎片中在一定程度上脱离伦理色彩的评述。潜沉着对生命痛苦的体验,构筑诗的象征世界。“即便远方的风景/并不尽如人意/我们也无需在乎/因为这实在是一个谜人的错//到远方去,到远方去/熟悉的地方没有景色”(《旅行》)。这里的“风景”是从平凡之中见出大苦大难、精神超越了现实的诗的“景色”表达。

由此,我敢说,当你漫步了诗集“他的世界”之后,便有可能重新来想象和体察你面前的世界了。说不定,你会生出某种令你自己惊异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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