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橙黄绿青蓝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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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好景君须记,最是橙黄橘绿时。——苏轼《赠刘景文》

“真亦假时假亦真,无为有处有还无!”文中的人物不一定一一对应,请勿对号入座。读懂的自然读懂,读不懂也没有关系,经历其事的同学自然是懂得的。——是为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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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年之后,遇见赤时,黄总是没能忘却青一身素雅走进病房探望赤的情景。

在延安城,黄跟青有过一次深入的交谈,那时青心情低落。在这次班级的采风旅程中,赤对青爱理不理,近于忘却,不知道闹了什么别扭。

黄跟赤最是要好,他们的别扭黄自然都看在眼里,只是一声不响。

黄虽然不知道青是什么时候开始对赤产生好感的,却知道这就是青一段刻骨铭心的初恋。

即便在穿越城市的公交车上,青说她的初恋开始于初中,说她给一个帅气男孩写了喜欢他的字条,却把那男孩吓得满脸苍白。在黄看来,这还不是初恋。

黄和青亲密无间,交往繁密,因此常常被同学误会,许多青的仰慕者,对于赤和青的青涩恋情一无所知。

在黄昏的延安城里,他们结伴去延河边的小饭馆吃饺子宴。黄点了三两,女生都要了五两,并熟稔地向老板娘挥手,多上些山西老陈醋。

赤却借故没来,青知道那是在逃避她。延安时期,同学的感情都在快速发酵,或者急剧组合。

在延河边,你可能看到往常在紫藤园擦肩而过只是浅浅微笑的昔日同学,如今却是手拉手叙说着未来的理想或者青葱往事。

青要了一打啤酒,说不醉不归。他们喝了一杯又一杯,热情逐渐高涨,比如橙和紫,那时我们都知道橙曾在傍晚偷偷骑着自行车载着紫在西安城内的繁华地带闲逛。于是同学们都嚷着要他们喝交杯酒。他们半推半就,手和杯却交错在一起,欢呼声弥漫和淹没了一切。

他们叫黄和青也一起喝。黄没有举杯,青茫然无措,躲避闪烁,青的眼神迷离而感伤。她或许在悄悄自问,难道一切都是她的错?她又错在哪里?

难道自己就是那个童话中爱做梦的灰姑娘。那晚,他们东倒西歪地走在昏黄的街道上,唱着模糊不清的歌。

在大学的迎新晚会上,青走到黄身边,问旁边有人吗,黄摇了摇头,他们都笑开了,黄和青就这样认识了。

而最有意思的是,在入学那年的秋季运动会上,在看台上,青走到黄的身边坐下,用刚学来黄家乡的方言对黄说:“你好,谢谢!”这可爱的情形,真是让人忍俊不禁。

青告诉黄,室友蓝总是一个劲儿说你眼睛大大圆圆,骨碌地转,可爱极了。黄登时脸红了,腼腆地笑着。

高黄两届临毕业的族姨问黄,你们班里那位江浙女子是你女朋友吗?我快毕业了,你也不带过来给我认识认识吗?黄顿时云里雾里,不知所措。

族姨说,前些日子,她室友上自习时发现了蓝给黄写的情书,那室友认得黄,她把揉碎的信拾回交给堂姐。

黄顿时哭笑不得,他确实是在大一的那个暑假,在家里收到蓝的问候信,但也仅此而已。

更令人哭笑不得的是,一次两个宿舍的郊游,回来时黄竟然在车上睡着了。下车时,坐在身旁的蓝竟然忘记叫醒黄,回到学校大家才发现没见黄的身影。

联谊活动多了,他们似乎成了一家人,女生大都是北方,男生则多来自南方。那时大学虽然还没有大扩招,教室的座位却一直紧张,女生们常常帮着男生占座位。

橙和紫的恋情逐渐公开,橙却依然不好意思帮紫拎水壶,他们更不曾在梧桐树校道拉过手。大家常常以此逗橙。

在强大的攻势下,橙不得不承认他们确实都在外校散步,上自习。被问过拉手没有?

橙似乎惊魂未定,手已成电流,触摸会有许多惊险。但他终究没有说,但谁都知道肯定牵过手的。

同学间常常结伴春游,或徒步原野,或爬山览胜,他们的快乐绽放和盛开在金黄的油菜花的田野上。在杨柳絮纷飞的枝头,她们的笑声荡漾在一泓碧波的桨间舟头。

赤和青的感情时好时坏,若隐若现。青在大学的第一个生日,大家同她一起庆祝。在学校操场的 台上,同学们点起蜡烛,围成一圈,载歌载舞。

赤声情并茂地唱起了《月亮惹的祸》,寒夜的凛冽已被这些青春的歌声驱赶得无影无踪。

在宿舍里,《月亮惹的祸》的歌声常常回旋绕梁,赤老说自己长得像张宇,大家都说他臭美。

赤跟青爱情的发展,黄也不是时时刻刻都有显幽烛微的能力,总而言之,黄跟赤、青自此都成为好朋友。

黄对青说,他去过赤的家乡,那里有蓝天、大海、椰树、红树林、港湾,有旖旎的风光和淳朴的风俗。那时,青的脸上也同样放射着金灿的光芒,见出向往的神情。

在课堂上,赤黄青蓝常用小纸条交流灵感迸发时有关于唐诗宋词的水月光华,释出他们热诚的青春激情。

绿是青的室友,绿常抢过黄的文曲星,全情投入到俄罗斯方块的砌砖中,并发誓一定会超过黄的记录。

紫在发闷的古代汉语课上常常画起夸张调皮的漫画,橙则在低头修炼武侠小说。橙总说他最喜欢张无忌,紫就是赵敏。

赤说别恶心了,班里就有赵敏,紫还是周芷若吧,橙说紫就是高贵的赵敏郡主。赤总也说赵敏大家闺秀,仪态万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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