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 回 交 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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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梦回交大。

  校园的一切似仍未变,一晃数年仍在梦中等我。

  那应该是一个有雾的清晨,刚穿过那熟悉的校门,耳边便响起校广亲切的问候。大家又该起床上操了吧?这样想着,我来到人工湖畔。离别交大已有三年,“昔我往矣,杨柳依依”,而今已是一树的葱茏了。微风忽来,晨雾消散,不禁想起张孝祥的那首《西江月》:

  闻讯湖边春色,重来又是三年。东风吹我过湖船,杨柳丝丝拂面。

  世路而今已惯,此心到处悠然。寒光亭下水连天,飞起沙鸥一片。

  迎面走来那人是谁?似曾相识,仔细一想,不觉哑然——相识的人,应该都毕业了吧。校园还是往日的校园,宿舍楼也依旧,只是屋内的布置变了,熟悉的同学也不见了。再没有人陪我逛熟悉的校园,没有了分给我烟抽的兄弟,就连那唱到动情处、能把人唱哭的歌手也不见了。

  咦,怎么就到了宿舍楼后?往日那片玉兰呢?那一到春天,就开满了如白玉碗般的玉兰花,怎么一棵也不见了?还有那片金黄的油菜,记得当年曾在这里留影,背后是正在动工的体育馆,现在已被一片小树林和新的体育场所取代。

  中午了吗?不然怎么有《寄情时空》的声音,只是不再有点给我的歌。看大家在食堂里打饭的情景,一如当年——队不长,但很粗。

  我对这里不感兴趣,转身来到零号教学楼。0228,看着门上熟悉的号码,我上大学时第一次上大课就在这里。推门时,很大的声响下了我一跳,还好教室里空无一人。有点倦了,趴在最后一排,望着空空的教室,回想当年上课的情景,正想小憩,突然有人推门进来——是来上自习的。看着他坐在前排不觉心里很羡慕,现在的我,早已无法享受校园的生活了,包括曾认为很痛苦的学习。

  傍晚时分,又来到镜湖旁(这名字还是我毕业那年才知道的)。落日西垂,想把徐志摩的诗改一个字:那湖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心下一直以为,在镜湖旁种植垂柳,是美化交大最英明的决定。不是吗?给原本突兀的校园平添了无尽的万种风情,联翩浮想——不知有多少好学者在湖畔朝读夕诵;有多少知己在树下促膝长谈;又有多少有情人,在这杨柳岸相聚又离别。

  不觉玉兔东升,看着那盏银盘,记起刚进交大的第一个中秋节,从校广的喇叭里听到这样一个话题:今宵交大月更圆!是的,又是十五了吧,心里就一直把交大当作自己人生旅途中最重要的一站,这里留下过我成功的喜悦,失败的苦恼,无拘无束的自由,以及更多的遗憾。遗憾是种美吗?如果重新来过,我会活得更加精彩!

  信步来到了那片桂花树下,记得每次下晚自 爱独自穿过篮球场,而不走大路——只为有花香自枝头泻下。并且一定要唱那首《八月桂花香》:

  “尘缘如梦,几番起伏总不平,到如今都成烟云。情也成空,宛如挥手袖底风。悠悠一缕香,飘在深深旧梦中。

  繁华落尽,一身憔悴在风里,回首时无情也无雨。明月小楼,孤独无人诉情衷,今夜有我残梦未醒。

  漫漫长路,起伏不能由我;人海漂泊,尝尽人情淡薄;热情热心,换冷淡冷漠;任多少风情独向寂寞。

  人随风过,自在花开花又落,那管世间沧桑如何。一城风絮,满腹相思都沉默,只有桂花香暗飘过。”

  该回宿舍了吧,夜已很深了。校门口的烧烤摊都撤了,酒馆里也没有了哭泣的人。可是我的宿舍在哪儿呢?是的,我已不属于交大了,一颗心要飞向何处,继续漂泊吗?

  交大应该只存在于梦中了吧。

  昨夜,梦回交大!

  [后记]

   今年3月随公司参加在成都举办的糖酒会,其间抽空回到了朝思暮想的交大。交大的一切似任未变样,物是人非罢了。而且看着当年毕业时刚进校的师弟师妹如今都长大变得成熟了,只觉时光飞逝。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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