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本关于“长征”的书
我的天地太小，走不出自满的斗室
徒步旅行的计划
一再搁浅。靠岸的还有
那些不咸不淡的牢骚
穿草地爬雪山的人们
像一条游走的长蛇
让我的幸福，有了一些惊悚
也许，我还测不出一颗子弹的速度
一块弹片和军装补丁的对比率
还有我在书房里
一生也读不明白的旗帜
蛇的意志，已经超出想象
即使我舍去昼夜
也无法靠近蛇尾的星光
一路逶迤，风破雨碎
捧读这本蛇皮书
我看到无数的山脉和江河
在眼前游走
出发
系上草鞋，我们就出发
背着锅，带着担架，戴好五星帽
我们出发
带着补丁，带着伤口，带着疲惫
我们出发。恐惧之后不再恐惧
失败之后不再失败
一颗星，一堆火，一盏月
我们在黑暗中，种下一路亮光
天明时刻，背后就会传来温暖
带上塞着草根和树皮的胃
我们出发。我们是奔走相告的草
在陕北汇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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