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代是一个爱情泛滥的年代,当然也是诗歌失宠的年代,自古的才子佳人也变成了美女大亨--这也不过才十来年的光景。想当初80年代诗歌盛行之时,“随便扔一块石头,都能击中一个诗人‘,现在是用泰山去扔也砸不到诗人的一条腿。怎么诗坛如此江河日下!我从高一时开始喜欢诗歌,算起来也有2年了。想来想去,觉得问题出在女人身上。
古语曰:“忧愤出诗人”。想做诗人,特别是优秀的诗人,忧愤是必不可少的。李白、杜甫历经盛衰,壮志不酬,是乃大忧愤;北岛避居海外,有国有家不能回,是乃朦胧派一代先驱。他们都是生活在动荡的年代因理想人生而忧愤的人多些。到了当代,家家奔了小康,吃穿不愁吃嘛嘛香,唯一值得忧愤的也就只有爱情了。然而可惜的是,如今的爱情与诗歌无缘。美女的文化不知怎么突然降低到只认识食品包装袋上的商标名了。
曾经不只一次地听到有女青年因喜爱诗歌而爱上诗人--就是钱钟书所说的因鸡蛋而对母机感了兴趣--也就是说爱屋及乌了。然而不管怎么说,一般情况下女青年是美貌的,诗人是贫穷的;女青年用饭菜票帮助诗人,诗人甩甩长发挥挥右手朗诵诗歌--这真是浪漫啊!想想都会叫人骨头发酥。老实说,我喜欢石并且乐于写诗,和这一点多多少少有那么一点关系。而且我也有诗人的气质——我穷!
不过我发现此一时彼一时了,现在的女青年常常把原来预先留着资助诗人的钱用在了零食上。这使我惊愕。我才发觉上了诗歌的当。等我想抽身而出去做食品大王时,已中了情花剧毒,无力回天了。以前看过《恋爱宝典》一类的东西,里面说男方应该假装哲学。这使我心花怒放,因为几乎是在喜欢诗歌的同一时间,我对哲学有了不可遏止的热爱。于是在三联书店看书时,每每瞥见美女,我常常暗自庆幸自己手里拿的正是《自杀论》或者是《纯粹理性批判》。可惜她们竟对我视而不见,唧唧喳喳地边吃零食边嚷嚷有没有《蛋白质女孩》?我有几次真想自杀。
经过这些我才明白,原来诗歌与哲学共存亡,诗歌与美女共存亡。没有了爱情的滋润,那些艰涩的哲学和隐晦的诗歌能进行的下去吗?马克思的夫人燕妮是公认的美人胚子;柏拉图的老婆虽然丑,可是他老人家会精神恋爱啊!有人说尼采不是独身么?——告诉你,他有厌女症!所以他的哲学论证也让我感到变态的味道。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东西可以与爱情不沾边。写到这,我不得不再提一下让我愤慨的一件事:食指在1980仍然还写了《姑谅,不要用目光碰我》。知道么,1980年他32岁啦。我今年18岁,还不敢写这样的诗,我怕人家骂死我,要写我也只能写《姑谅,请用目光电死我》。
有人说爱与死是文学永恒的主题。没有爱情,诗歌只好死掉。在这个沉闷的诗歌年代里,才出现了痞子一样的伊沙和那些“下半身”诗人,他们都不会长久,而且铁定要被遗忘。而拯救诗歌的重任则多半落在女人身上,当她们带着零食重新回归诗歌时,也是浪漫重现的时刻。
即使你们仍然像九十年代初的女大学生一样,把汪国真的诗作为起居必备读物,我也是乐于接受的。毕竟有人因为诗歌不再流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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