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位专栏·竞赛话报 严明 当爱国主义遭遇叛国主义(转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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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爱国主义遭遇叛国主义

   世界上最自恋的种族应该算是雅利安人。除了希特勒,西迁到印度的那支还创立了“婆罗门”,他们比老希聪明多了,压根没想把那些“劣等民族”灭绝或放进实验室,而是把印度大陆当成建筑工地,搭了一座密不透风的Townhouse,楼高四层,有三菱电梯,规定只能运货不能运人,吠舍和首陀罗这些下人就永远绑在下面。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虽说如此,统治者大多希望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就算变态如老希也不能完全达到灭绝师太的境界,据说二战前期,就是他一念之仁,英法联军才能完成敦克尔刻撤退,逃过英吉利海峡。一种解释是老希觉得盎格鲁撒克逊人不错,也属于强悍的日尔曼民族,可能会和德国有着共同语言,就别赶尽杀绝了。估计没多少东方知识的他没有意识到,自己剽窃了成吉思汗后代的版权,元朝的时候,也是把住得离自己比较近的色目人列为二等民族,远远高于自以为正统的南方汉族。

   殖民社会,殖民关系就是主旋律。在越南,一个法国破产小女子面对中国富豪帅哥,照样还有点心理优越感,靠的就是身体里有只公鸡的DNA。不过,这个时代终结的钟声一敲响,宗主国那种心理失落就成为长期抑郁心头的一块顽石,怎么也消化不掉。

   埃里克松和斯科拉里两个都是老外,而且是欧洲杯大热门里仅有的两个老外主教练,很多人就把他俩搁一块。这种归类方法简单粗暴,就像把都是家畜的猫狗分到一科。一个历史学家尖锐地指出,英国人是一个心理素质极好的虚伪女人,虽然历史上无数次被外人上门强暴,照样觉得自己是处女,所以这个表面上传统保守的国家暗地里很open。这是一个真理,埃里克松或阿布刚刚驾到,英国舆论成为爱国主义精英的舞台,谴责不列颠传统的失落,不过这种呼声只是轻微的精神抵抗,马上他们就愉快地接纳了两位来自北方的贵宾。

   斯科拉里甚至没有十分之一的幸运。葡萄牙,早已告别了大航海时代的气吞万里如虎,里斯本也无法承担伦敦这个国际性大都市的雍容气度,他们绝对不排斥说着同一种语言的拉美同胞,不过,让一个巴西人主宰葡萄牙——这绝对触犯了伟大的麦哲伦后代的民族潜意识。还有,德科,按说一个来自前殖民地的人皈依“天朝上国”,绝对是具有政治觉悟的表现,葡萄牙人应该愿意接纳这样要求上进的同学。可惜,德科只是一个被遗弃的巴西人,一个无法在巴西国家队获得位置的人,他不是主动向往葡萄牙这个天堂,只是无法生存于巴西这个天堂而被迫选择葡萄牙这个人间,一个成绩优异只是因为A的名额已满无奈选择B的家伙。一个巴西“弃儿”主宰葡萄牙——更不可能。于是,在德科取代科斯塔的争论中,持否定态度的菲戈没有在双方实力并无差别这点下文章,只是问了一个问题:葡萄牙这个国家是否需要外人来帮助前进?

   米兰·昆德拉所有的作品都指向一个政治问题:一个人有没有权利背叛祖国,如果祖国背叛自由的话?他的行动和使用的法语证明了自己的答案。现在,德科和卡莫拉内西等加入了这个另类传统(包括庞德、艾略特、俄国白银时代诗人们等)。爱国主义者菲戈则提出了这个问题的反面:一个国家是否应该保持纯洁性,不让外人去玷污她的荣耀?

   斯科拉里选择了德科,如果他俩一路带领葡萄牙杀到欧洲杯冠军,那么没有人会在意他们的巴西血统。只是,菲戈的问题不会泯灭,葡萄牙足球需要德科来增加荣耀吗(请注意,是“荣耀”不是“实力”)?英国诗歌史需要庞德书写的那一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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