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贺的诗有什么精神? 为何他被称为鬼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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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贺被称为“鬼才”--

李贺(790—816),字为长吉,他是中唐时期一名独具特色的青年诗人。

他由于避父讳而不能考进士。这样便堵住了他建立功业,通向仕途的大道,因此,他一辈子身沉下僚,陷在极度抑郁与愤懑当中,悲愤忧郁而死,年仅二十七岁。

杜牧给李贺诗集写撰序,并且指出李贺的诗很多借助于荒坟野草、牛鬼蛇神等奇异的自然形象,来表达他怨恨悲愁的情绪与荒诞虚幻的意境。在此之中荒郊野鬼、香魂梦语、阴冷幽峭意更加突出。像“鬼灯如漆点松花”、“秋坟鬼唱鲍家诗”、“鬼雨洒空草”、“鬼哭复何益”之类,诗歌中大量出现鬼魂的形象用来寄托人的感情,除李贺外,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所以人们在评价李贺的诗词也往往将他的才华与诗中的“鬼”字联系在一起。

因此,宋朝严羽《沧浪诗话·诗评》说:“人言太白仙才,长吉鬼才;不然,太白天仙之词,长吉鬼仙之词。”

其中的一个原因无疑是:在李贺的诗中,经常可以看到对鬼魅世界的可怕描述,如“鬼灯如漆点松花”(《南山田中行》)、“鬼血洒空草”(《感讽五首》其三)、“秋坟鬼唱鲍家诗,恨血千年土中碧”(《秋来》)等等。

  真是鬼气森森,阴风习习,魅影幢幢。杜牧在《李长吉歌诗序》中说“牛鬼蛇神,不足为其虚荒诞幻也”,正是对这类以鬼怪为题材的诗篇的总评。

但李贺并不仅仅以描写鬼怪题材见长。称之为“鬼才”,更重要的原因似在于:李贺的诗从意境、构思到基本表现的手法,都务求瑰奇诡异,有时,甚至诡异到神出鬼没、匪夷所思的地步。

  严羽《沧浪诗话》曾用“瑰诡”二字来形容“长吉体”的风格特点,这“瑰诡”二字正可作为“鬼才”的注脚。

李贺善于凭借其“观古今于须臾,抚四海于一瞬”的想象力,有机地融合神话传说和历史故事,创造出波谲云诡、迷离惝恍的艺术境界。

  即以《李凭箜篌引》一诗而言:在描写音乐的唐诗中,以白居易的《琵琶行》、韩愈的《听颖师弹琴》及李贺的这首《李凭箜篌引》最为著名。前人认为白诗足以“移人”,韩诗足以“惊天”,李诗足以“泣鬼”。这是因为白诗多用现实生活中经常见到的形象来进行比况,如实地反映出音乐的美妙;韩诗和李诗则多用幻想世界中才能见到的形象来形容,夸张地反映出音乐的美妙。

  但韩诗不诡异李诗则诡异之极。所以说一足以“移人”,一足以“惊天”,一足以“泣鬼”。的确,这首诗集中体现了李贺诗“瑰诡”的特点。音乐本是一种诉之于听觉的有声无形的东西。诗人却以穷尽幽冥的想象力,化无形为有形,塑造出五光十色、生动可感的音乐形象。

李贺诗“瑰诡”的特点,自然在很大程度上也取决于构思的翻空出奇,不落俗套。《李凭箜篌引》一诗从构思上看,不仅突破了按顺序交代人物、时间、地点的一般结构方法(先写声,后写人,时间与地点的交代则穿插其中,以期先声夺人),而且始终没有对李凭的箜篌演奏技艺作直接的评判,也没有直接提示诗人的自我感受,有的则是对于乐声及其效果的摹绘。

  然而,纵观全篇,又无处不寄托着诗人的情思,曲折而又明朗地表达了他对乐曲的感受和评价。他的《老夫采玉歌》一诗起结突兀,叙事跳跃,注重气氛和心理的烘托,形成一种回环掩抑、“曲折见意”的艺术结构,也给人留下了“瑰诡”的印象。

即使是以日常生活中司空见惯的事物作为表现对象,李贺也往往要加以不平凡的联想和夸张,使之蒙上一层神奇、诡异的色彩。

  如用“三尺木皮断文理,百石强车上河水”(《北风寒》)来写严寒,用“毒蛇浓吁洞庭湿,江鱼不食衔沙立”(《罗浮山人与葛篇》)来写暑热,用“向前敲瘦骨,犹自带铜声”(《马诗二十三首》其四)来写马的瘦骏,用“开门烂用水衡钱,卷起黄河向身泻”(《秦宫诗》)来写权门贵幸的挥霍,都体现了诗人那种务求瑰奇诡异的作风。

  至于语言,也同样是句锻字炼,追新逐奇,象“羲和敲日玻璃声”、“酒酣喝月使倒行”(《秦王饮酒》)等匪夷所思的奇语,比比皆是。谓之“鬼才”,不亦宜乎?

参考文献:雅虎知识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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