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武则天(二十一):骆宾王生死之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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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唐四杰的命都不好。

  王勃年纪轻轻渡海落水而死;卢照邻身患重病、生活穷苦,跳水自杀;骆宾王因参与徐敬业叛乱身败名裂;只有杨炯结局稍稍好一点,做了一个七品芝麻官——盈川令,但官声却不怎么样。

  骆宾王,义乌(今属浙江)人,祖父和父亲都是饱学之士。他们望子成龙,根据《周易》里面的一句话“观国之光,利用宾于王”,为刚出生的小儿取名宾王,希望他长大后能够体察民情,辅佐君王干出一番事业。没想到,天意弄人,骆宾王最后竟落得一个“叛贼”的名声。

  骆宾王七岁那年写了一首《咏鹅》诗:“鹅,鹅,鹅,曲项向天歌。 白毛浮绿水,红掌拨清波。” 短短18个字,把一群白鹅戏水的神态惟妙惟肖地表现出来。这首诗让他声名鹊起,被称为神童。但就是这么一个神童,第一次参加科举考试意然名落孙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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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宾王没有泄气,回到故乡义乌闭门苦读,几年后踏入仕途,先是在道王李元庆(李渊的儿子)府做了一个幕僚,后任武功主簿、长安主簿。长安主簿虽然级别不高,但因为是京官,能够接触到很多达官贵人,也是一个让人钦羡的美差。

  就是在长安主簿的位置上,骆宾王出事了,有人告发他贪污,因此被捕入狱。在狱中骆宾王受尽折磨,写下了一系列诗赋,控诉司法的腐败,抒发内心的郁闷,表明自己的清白,这些诗中最有名的就是那首《在狱咏蝉》:

  西陆蝉声唱,南冠客思侵。

  那堪玄鬓影,来对白头吟?

  露重飞难进,风多响易沉。

  无人信高洁,谁为表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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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骆宾王在狱中关了两年,后因英王李显被立为皇太子,唐高宗李治下令大赦天下,他被赦出狱,贬到临海(今属浙江)担任一名小县丞。

  此后的事相信大家都清楚了。徐敬业兵败后,骆宾王的下落众说纷纭,有人说他被杀,有人说他逃跑了,也有人说他投江而死。关于这件事,连正史的记载都各不相同。《旧唐书》和《资治通鉴》说骆宾王被杀了,而《新唐书》说骆宾王跑了,不知所踪。民间流传甚广的说法是,骆宾王当时跳江跑了。王那相为了邀功,杀了一个与骆宾王长得很像的人,后来他虽然明知骆宾王没有死,但也不敢自找麻烦。武则天为了政治需要,对这件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此骆宾王得以浪迹天涯,最后在灵隐寺出家,了却残生。

  二十多年后,诗人宋之问贬职江南,夜游灵隐寺。当晚明月当空,宋之问诗兴大发,脱口吟出两句诗:“鹫岭郁岹峣,龙宫锁寂寥。”可是后联,他几经思索,怎么也续不上来。这时,有个老僧点着长命灯,问道:“年轻人深夜不睡觉,却在这里苦苦吟诗,到底为什么?”

  “弟子修业于诗学,刚才我想赋诗以题此寺,无奈兴思不来,苦吟不得佳句。”宋之问答道。

  “为何不用‘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这两句呢?”

  宋之问十分惊讶,再想说什么时,老僧已飘然而退。第二天,宋之问再去拜访,可老僧已不知去向。寺中知道底细的僧人告诉宋之问:“这位老僧就是骆宾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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