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安石待客》中“其人愧甚而退”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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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邀自答(疫情严重,延长假期,无聊所作)。这句话的背景是这样的:王安石曾选编《四家诗选》,以杜甫居首,韩愈次之,欧阳修其三,李白殿后。释惠洪《冷斋夜话》卷五记载了该事:舒王以李太白、杜少陵、韩退之、欧阳永叔诗,编为《四家诗集》,而以欧居太白之上,世莫晓其意。舒王尝曰:“太白词语迅快,无疏脱处;然其识污下,诗词十句九句言妇人酒耳。欧公,今代诗人未有出其右者,但恨其不修《三国志》而修《五代史》耳。”在翻阅资料时候也是发现,在《春渚纪闻》卷六,太白胸次中也有说明,非 @汀上 所言。原文附下:太白胸次士之所尚,忠义气节,不以摛词摘句为胜。唐室宦官用事,呼吸之间,生杀随之。李太白以天挺之才自结明主,意有所疾,杀身不顾。王舒公言:“太白人品污下,诗中十句,九句说妇人与酒。”至先生作太白赞,则云:“开元有道为可留,縻之不可矧肯求?”又云:“平生不识高将军,手污吾足乃敢嗔!”二公立论,正似见二公胸次也。但是在 @汀上 评论区中的 @奇茴 @古来有之嗟我何言 讨论这个问题。 @北豆南橙 答案中第二张图片有说(陆游)“恐非荆公之言”。有所争议。句中有三层含义:一是人品污下。二是题材单调,多是酒与妇人。三是无疏脱处。对于第一个,我私以为是李白“从璘”之说。苏轼在《李太白碑阴记》中有为其辩解。辩解李白是被胁迫的,理由是李白既能“识郭子仪之为人杰”,难道“不知璘之无成”?同时说李白“气盖天下”,所以不会“附权幸以取容”,更不会“从君于昏”。对于第二个,陆游如是说:世言荆公《四家诗》后李白,以其十首九首说酒及妇人,恐非荆公之言。白诗乐府外,及妇人者实少,言酒固多,比之陶渊明辈,亦未为过。此乃读白诗不熟者,妄立此论耳。《四家诗》未必有次序,荆公诚不喜白,当自有故。这里陆游说了,李白以酒和妇人为题材的作品并不多。并认为是没有读熟的人说的。这里 @古来有之嗟我何言 他以为“妇人与酒”为爽的象征表现。以为有新意。第三个,陆游同样说了盖白识度甚浅,观其诗中如“中宵出饮三百杯,明朝归揖二千石”、“榆扬九重万乘主,谑浪赤砰金锁贤”、“王公大人借颜色,金章紫缓来相趋”、“一别磋跪朝市间,青云之交不可攀”、“归来入咸阳,谈笑皆王公”、“高冠配雄剑,长揖韩荆州”之类,浅陋有索客之风。集中此等语至多,世俱以其词豪俊动人,故不深考耳。又如以布衣得一翰林供奉,此何足道,遂云当时笑我微贱者,却来请渴为交亲。“宜其终身坎凛也。指出来李白的“浅陋有索客之风”,这却是南宋时期,理学背景下的喜好趋势所带来的。因为李白的思想驳杂,在以正统儒学为主要价值观的价值取向中并不能得到他们的青睐。那么,王安石对李白究竟是褒还是贬呢?我们还是通过他本人对李白的其他评论来分析他对李白的态度。《诗人玉屑》卷十四引《遁斋闲览》的记载较为详尽地透露了王安石选编《四家诗集》时将李白殿后的原因。或问王荆公云公编四家诗,以杜甫为第一,李白为第四,岂白之才格词致不逮甫也。公曰白之歌诗,豪放飘逸,人固莫及,然其格止于此而已,不知变也。至于甫,则悲欢穷泰,发敛抑扬,疾徐纵横,无施不可。故其诗有平淡简易者,有绵丽精确者,有严重威武,若三军之帅者,有奋迅驰骤,若泛驾之马者,有淡泊闲静,若山谷隐士者,有风流酝藉,若贵介公子者。可以看出来,王安石赞扬了李白的“豪放飘逸”却指出了李白的“不知变也”。“可但风流追甫白,由来家世出机云。行吟强欲偷新格,自笑安能到万分。”王安石在自己的诗中将李杜并列,可见从心里王安石并没有对他们有高下之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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