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二零一三年五月一日,常山客相邀,携斌,移车太行山南之孟州,凭吊有唐古文大家韩愈。
韩愈,毕生以狼毫、墨汁为工具,耕耘在古文领域,终成百代文章宗师。五一之际,凭吊下这位轻量级体力劳动者,重量级智力劳动者,也适当其时。
自共和国启蒙读本把《师说》《马说》两大韩氏精神产品贯输进共和国少年脑浆里,成为共和国少年精神的一部分,至今已逾二十余年。太阳晒,月亮洗,风沙吹,小雨淋,特别是经近年柴米油柴个人私生活稀湿,天下攘攘皆为利往的蝇营狗苟人生调味,韩氏东西早面目全非,踪影难寻。
于是,沿途,支起几支记忆之竿,钓起韩愈。常山客钓得“术业有专攻”,我钓得“传道,授业与解惑”。钓到孟州,记忆的鱼篓里,与韩愈有关的几条小鱼也就在鱼篓里活蹦乱跳,鲜活生动起来。八局二输制,常山客钓得从容,得六七条,我钓得紧张,得一二尾。斌钓趣了了,酣然而睡。
进韩园,我们凭吊这文起百代之衰,道济天下之穷的文字巨人。
横抱三月母撒手,竖抱六月父他乡。
少小流离随兄长,曾入南蛮百草荒。
三年瘴疠兄难遁,一嫂双牵返北茫。
老嫂志坚载双禾,叔侄联座在学堂。
梦存高远始字愈,一朝进士入庙廊。
仕宦游历两幕府,文章惊天动上皇。
诏书特下国子监,手不释卷教儒章。
劝学一文牢骚盛,岭南一诗人断肠。
思接千年识退之,目注今朝睹流芳。
泽民手书提匾额,锦涛俯身拜韩郎。
曾执乾坤渺四海,一入韩园敢高扬?
文章压低天安门,墨香曾溢颐年堂。
白鹤书法静墙壁,米巅为之再发狂。
飞扬蹈厉字跋扈,书文两雄任嚣张。
三进院落土一堆,传说老韩冥书房。
唐时双柏难合围,千年柱石和风响。
双柏擎立怀敬重,柱石字没世守望。
道家骂绝还复来,淄衣肃身正拈香。
殷勤劝语祭韩公,羞愧难当走偏厢。
文有三行一日臭,财无一囊舍佛光。
唯有腿长跑得快,日在三竿返太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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